葉丙成老師你錯了

針對此篇文章的回應。

老師你錯了。關那那個十大......甚麼？對不起剛剛非常認真地看完相關新聞與老師的評論並反覆思考以後，嗯，我已經忘記這件事是在吵十大甚麼了。就姑且稱之為 "十大甚麼" 吧。可惜老師顯然沒有抓到這十大甚麼海報比賽令人倒彈的原因：並不需要以十大什麼的內容真的有問題為前提。有問題的是一個 "海報比賽" 本身就是 "教育內容極簡化, 教條化, 口號化而不講求實質的具體實踐" (By Daneel Lynn @ facebook)。

老師在文章中也講到對於這十大什麼，學子們難道不應該先好好思辯一番，這裡面有些項目是否大家已經作到而不需強調？是否有些東西不合時宜？既然如此，台大為何不辦些活動鼓勵這樣的思辯，同時也確保經過這樣的思辯過程之後而能屹立的項目更對學生有說服，影響力？為什麼反而要辦一個推動教條化，甚至是 "不思考化" 的活動？

老師在文章中提到歐美學風自由的名校對學生依然有所期許, 有 mission statement. 問題是這種東西有哪間學要覺得需要弄成海報／口號／標語比賽嗎？我所見聞的多是半 panel 或 open mic, 甚至是 soap box, 讓大家分享討論對相關議題的見解甚至經歷。不過另一方面而言，其實就我所看過還真的有口號宣傳式的作法，而結果也是招來學生一致的毒蛇批判，說這是形象工程吧？老師要以國外一流學府作範例，似乎不應該如此選擇性？

葉老師又寫了第二篇文章回應一些關點。其中這段算是有對應道我的看法：

4. 有同學質疑海報比賽本身的形式和意義：
我認為我們可以以高一點的格局來看待海報比賽。它只不過是一個宣傳的手段，是枝微末節的小事情，其實沒什麼好氣或反對的。台大定了十大素養，首件要事自然是要讓台大同學盡量知道。在台大同學自主性這麼高的時代，學校可以逼大家去背誦嗎？或是 逼大家默寫成功才能選課？既然不能強迫，學校以辦這類型的比賽讓比較多人看到十大素養的內容，我想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同學能想出更棒的方式可以在短時 間內讓很多台大同學記住十大素養的內容，其實可以提出來。如果真的很有創意很可行，我想大家會很佩服的。如果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我想也就不要太苛責這個海 報比賽了吧？

後面兩句幾近無賴的 "你不是導演就不要評論電影" 這種邏輯就不說了（另一個題外話：大人物用 "(這)是枝微末節的小事情" 來回應的時候，你就知道你戳到痛處了 XD XD XD）。真正有問題的是，這上面主張 "定了十大素養，首件要事自然是要讓台大同學盡量知道" 看似有理，但是請問，知道了這十大什麼各條條文的寥寥數字，就是知道十大素養了嗎？

素養一辭，原本的意思就是平素的修養。《辭海》中對「素養」的解釋是：『謂平日之修養也。《漢書》李尋傳：「馬不伏櫪，不可以趨道；士不素養，不可以重國。」《後漢書》劉表傳：「越有所素養者，使人示之以利，必持眾來。」』【辭海續編，1985】可見其中隱含了道德和價值的觀念，所指的是「好」的修養"（中研院，文獻處理實驗室）。

當然，你總是可以 argue 說要理解素養的內容，要慢慢修養出素養以前，總是得先要知道素養的字面吧？這種說法看似有道理，但事實上這種海報，口號之類的宣傳活動就像是藏傳佛教終的神通在當代文名世界中面臨／造成的問題－－他本來只是修行路上的一朵小花，但你摘了它，拿給別人看，別人卻以為這朵小花就是修行的目標了（取自電影<<飛俠阿達>>中的比喻）。口號式的海報也是一樣的道理，它不是第一步而是最後一步：你看了海報，記住海報的內容，然後就停止思考了。

當然啦如果海報作成這樣可能比較有效：

不過有效也不只是說它很有創意（當然它是很有創意），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海報本身並不傳達任何教條，而是吸引看到的人連上其提供的網址，因此各種教為深入的資訊與議題可以放在網站上。台大的十大什麼如果採用類似的方法（先決條件是網站內容也不能是單純的教條傳遞），而非單純企圖以海報宣傳教條，應該會比較有助於這些條文內化為台大人真正的素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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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都還沒有具體檢視這十大什麼。葉老師的第一篇文章裡舉了密西根大學的 Mission Statement. 我們來看一下：

The mission of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is to serve the people of Michigan and the world through preeminence in creating, communicating, preserving and applying knowledge, art, and academic values, and in developing leaders and citizens who will challenge the present and enrich the future. 密西根大學的任務在於服務密西根州以及世界人類於知識，藝術，學術價值的創造，保存與應用。以及培育能夠挑戰現況並使明日更為豐富之領袖與公民。

而後面的 Vision Statement （願景）的內容重點則是：

我們是學習者的社群。我們在許多面相上支持並推廣創造。我們透過學習與經驗而讓我們的學生準備好成為各種領域的領導者。我們歡慶並推廣所有形式的多元。我們致力於提供我們的師生國際性的教與學經驗，使其面對快速變遷的全球社群能夠有所準備。我們透過發現與實踐提升醫療水準。我們刺激密西根州，甚至更大範圍的經濟發展。我們努力成為模範雇主以及社群中向上的力量。我們獻身於道德而負責地管理使用經濟，物質與自然資源。我們欣然接受面前的挑戰與機會同時了解密西根大學必須不斷改變成長以因應快速變遷的社會的需要。

說真的後面藍字幾項很明顯是向州政府輸誠／要錢／保證把預算撥給我會很值得，實在不是很有啟發性的文字。但是即使如此，整體來說，其格局與台大十大什麼那種差不多就是一般人的 doxa 相比，是在一個次元的東西嗎？還是說會拿這種東西出來比，葉老師您的真意是在暗婊台大吧？？